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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十日为期
宋江见两人,只一笑,道:“事情我听说了,军师也是为了兄弟们的和气。进来说吧。”便进了忠义堂,众人尾随进入。
冯骏是第一次进忠义堂,大门虽向阳,但是大厅颇为深邃,里面光线有些暗。宋江坐在上首,吴用在左边坐了,花荣、柴进、李应、戴宗、吕方、郭盛都纷纷在两列坐下,只见刘唐怒气冲冲道:“哥哥,是谁下命令杀的赵宝?”
宋江一怔,道:“赵宝是谁?”
吕方霍地站了起来,道:“哥哥不知,赵宝是山上驿馆一名打杂喽啰,昨夜他没有任何命令,擅离职守,今早被擒了。这是重罪,请示了铁面孔目裴宣,刚才将他斩了。”
宋江点头道:“深夜无令,不得离位。裴宣一向执法如山,不过都是自家兄弟,若他并未作恶,也可网开一面。”
吕方道:“我问他,他一言不发。”
刘唐听了,指着吕方骂道:“放屁。你们私自把冯骏逼下山,赵宝与我报信,你们串通一气把他杀了。”
刘唐急不择言,串通一气似乎把宋江也捎上了。宋江知他急躁,并不在意,正要劝导,吕方按捺不住,回口道:“我只知道山顶是我当值的地方,有人违了军令,我就要管。”
宋江沉声道:“我看你们兄弟有嫌隙在当中,都莫要吵。”宋江声音不大,却有威慑力,刘唐吕方都不吱声。
宋江又道:“山寨同心是第一要事,这是在忠义堂,千万莫辜负了兄弟间的这一个义字。”
宋江见刘唐犹是愤愤不平,道:“刘唐兄弟,我知道你为人最耿直,可是也不能太过冲动,当三思而后行。”
刘唐激动道:“哥哥,是军师和吕方郭盛他们私自逼冯骏下山。”
吕方和郭盛又要说话,宋江一摆手,道:“冯都头,看来山寨礼数有不到之处,还望海涵。其实这事昨天我也听说了,郁保四说冯都头和刘唐兄弟一起骗他,吕方陪冯都头喝酒,反被下了迷药。我和军师商议,冯都头是官府中人,如果在山寨起了纠纷,不好善后,应该让冯都头尽早离开。结果今早郭盛来说此事竟惹得自己人动了刀。”
冯骏知道今日必须当机立断,逼宋江表态,朗声道:“在下知错。只是过去两天听刘唐、郁保四、赵宝他们谈起曾头市的事情,在下以为晁头领之死,疑点颇多。”
宋江一愣,半晌才问道:“这、这话从何说起?”
冯骏道:“刘唐说曾头市遇伏突围时,伏兵中并无史文恭。而郁保四也说曾头市当时无人知道谁射死了晁天王,还发生或几个庄客争功的事情。”
吴用轻轻看了一眼郭盛,郭盛也暗暗恼恨郁保四对自己做了隐瞒。
宋江皱眉道:“难道以此就说凶手不是史文恭,那凶手是谁?”
冯骏道:“在下就是想在山寨查访,望宋寨主同意。”
宋江拍案怒道:“你是说凶手是山寨兄弟?这万无可能。”
“不错。凶手绝不会是山寨兄弟。”一个人昂然进入忠义堂,大声说道。
众人看去,却是豹子头林冲。林冲向众人拱手,继续说道:“昨晚刘唐兄弟也来问我那晚曾头市的事情,我好生恼怒,和他争吵起来。不过回去一想,清者自清,若有所怀疑,何妨让他一查。”
众人的都看宋江,宋江面色凝重,道:“我山寨弟兄若只凭几句风言风语,便相互怀疑,岂不是离心离德?那才是我山寨的灭顶之灾啊!”
刘唐大叫道:“哥哥,若不彻查凶手,晁天王岂不是死不瞑目。”
林冲道:“昨晚刘唐和郭盛两位兄弟动了手,满山寨已经传开,唯有一查,方能稳定人心。”
宋江目视众人,道:“你们意见如何?”
吴用摇着羽扇道:“昨晚之事,确实是小可莽撞,不期惹出一场风波。重查此事倒没什么,可是这一呢,冯骏非我山寨兄弟,是否适合插手此事?这二呢,山寨兄弟并非人人可疑,若是人人皆查,岂不风声鹤唳、草木皆兵了。这三呢,此事不可旷日持久,若是久查无果,山寨难免人心浮动。”
刘唐一向敬服吴用,知道他遇事深思熟虑,不似自己一般莽撞,但是今日他横下心要查明凶手,不惜与任何人翻脸。听吴用在阻挠追查,就心中大怒,道:“冯骏受恩于晁天王,为何不许他插手?我们还没开始查,如何知道谁是疑犯?”
他把话挑明,吴用顿时觉得难堪。宋江对刘唐喝道:“论年齿,军师年长与你;论位序,军师在你之上。刘唐兄弟,莫要无礼。”
林冲道:“军师所言极是。我看给刘唐十天时间,让他们出个章程。若牵扯人多,旷日持久,的确动摇人心。”
柴进接口道:“林头领言之有理。”
吕方站了起来,道:“若是查不出结果呢?那些无端被怀疑的弟兄就这么了事了吗?”
刘唐气冲斗牛,道:“查不出结果,我刘唐提头来见。”
他此言一出,众人都吃了一惊,不料他竟如此决绝。吕方狠狠地说了声“有种”,又逼冯骏:“那冯都头呢?事情可是你挑起的,查来查去不了了之,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?”
冯骏本来好奇,今日却因此事赵宝被杀、刘唐拿人头作保,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朗声道:“到时我冯骏情愿自断一臂。”
吕方道:“好,诸位头领都在,你们莫要反悔。”
宋江双眉紧皱,道:“吕方,不要逼人太甚。晁天王之死是我山寨一大恨事,当时为替晁天王报仇,山寨兄弟可谓倾巢而出,荡平曾头市,擒杀史文恭。既然刘唐兄弟对这事有疑,就交给刘唐办吧。刚才军师、林冲贤弟所言很有道理,此事不可牵扯过多,不可旷日持久。”他略一沉吟,又对林冲道:“贤弟,你做事最周全,刘唐又对你敬服,你可帮衬一下,也莫让他做事过激。”
林冲抱拳道:“是。”
宋江扫视了一眼,对众人道:“十日之内,冯都头和刘唐可以任意出入各关各寨,重查此事,任何兄弟不得干扰。”
“是。”
宋江拍案叹息道:“我们啸聚山寨,不但为安身也为替天行道。刘唐兄弟,你要慎之又慎啊。”说罢,起了身,走到冯骏面前,道:“冯都头,昨晚我们可是失礼了,切莫介意啊。”
冯骏忙道:“寨主言重了。”
宋江拍了拍冯骏的手臂,再不说话,转身离去,众人都跟着他,一时间,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冯骏和刘唐两个人。
紧张的神经一放松,两人都觉得一身疲惫,相互望了一眼,冯骏道:“我们先收殓了赵宝再说吧。”
两人去了刑场,几个负责行刑的喽啰已经把赵宝的尸体入殓。梁山的西南面有一片墓地,埋葬梁山阵亡之人。两人也不用别人帮忙,自己抬棺材,自己挖土,安葬了赵宝。冯骏垂泪道:“赵宝兄弟,你是为我而死,我欠一个真相。你不惜命,我也不惜命,我一定找到射死晁天王的真凶。”
第六章:箭手下山
祭过了赵宝,两个人盘坐在墓前,冯骏道:“昨天你找林冲有什么线索?”
刘唐道:“那晚他们在外面接应,林教头和徐宁、孙立、黄信三人在一起,三人都没有长时间离开过。”
冯骏想了一会,道:“那会不会是当时留在梁山的人潜下山去?梁山的箭术高手还有谁?”
“第一当让是花荣了。”(注:花荣箭术不需多说。《水浒》中称他:百步穿杨神臂健。)
“花荣号称小李广,神箭之名,无人不知。不过他和晁头领可有仇恨?”
刘唐皱着眉头道:“他是宋公明哥哥的心腹,虽和晁天王无仇,但是为了宋公明哥哥,不惜生死。这箭术高手还有青面兽杨志。”(注:《水浒》中称杨志:弓可定尘寰。)
冯骏道:“对。杨志我有所耳闻,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,尤其是刀法和箭术,可谓双绝。而且你们当时上山,正是劫了他押送的生辰纲,而他也受牵扯,无奈才做了强盗。”
刘唐点了点头,道:“百胜将韩滔也箭法了得。”(注:《水浒》中称韩滔:遥空惯射雕。)
冯骏昨天在演武场见多韩滔,道:“此人箭术的确不错。”
刘唐道:“他本是陈州团练使,当初与双鞭呼延灼一起来围剿山寨。梁山赚来徐宁,用钩镰枪大破呼延灼的连环马,呼延灼当时逃了,韩滔却被我捉住,后来归降了山寨。他武功倒也平平,但是箭术了得,我看他射箭,百步之内,必中红心。”
冯骏问道:“那他与晁天王可有仇恨?”
刘唐道:“他是个军官,到山寨来甚是规矩,只想着早日招安,却与晁天王没什么交往。——这箭术高手还有美髯公朱仝。”(注:《水浒》中称朱仝:弯弓能射虎)
昨天在演武场冯骏也见过朱仝,刘唐道:“朱仝和插翅虎雷横本是郓城县的都头,和晁天王是至交。当年我们劫持生辰纲,带兵擒拿我们的正是此人。他却故意拖延,让我们逃走。他这人性格沉稳,颇有智谋,兵器拳脚犹可,箭术极高,我看不在杨志、韩滔之下。”
冯骏道:“朱仝既是晁天王好友,当时晁天王攻打曾头市为何不带他?”
刘唐道:“朱仝雷横二人到了山寨之后,反与晁天王日益疏远,与宋公明哥哥日益亲近。一次晁天王让我请二人去他那里饮酒,他们都借口有事不去,晁天王当时颇为恼怒。”
冯骏道:“还有什么箭术高手?”
刘唐想了想道:“双头蛇解珍。”(注:《水浒》中称他:硬弓开满月,强弩蹬撶车)
“他是何人?“
刘唐道:“他和他弟弟双尾蝎解宝都是猎户,解珍擅长硬弓长箭,准头极好。他们兄弟到梁山并没有十分大的功劳,但是位列天罡。“
刘唐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是冯骏却听得明白,解珍明功不大,可能有暗功,因此才被重用。
冯骏想了一会,道:“梁山打探情报的人有谁?这种事情往往需要一个通风报信的人。”
这个问题刘唐想都不用想了:“此事非神行太保戴宗莫属,鼓上蚤时迁是他的得力帮手。”
冯骏道:“好,那我们就从这几个人查起。可是一年多过去了,要掌握他们当时的行踪,岂不太难?”
刘唐一拍脑袋,道:“无需问他人,找裴宣就行。”
“铁面孔目裴宣?我在延安府就曾久闻他的大名。”
刘唐道:“裴宣一直负责山寨的定功赏罚,若有人离开山寨出去办事,他必有记录。”
冯骏从地上一跃而起,道:“好,那我们这就去拜访一下这位铁面孔目。”
裴宣平时与神机军师朱武、镇三山黄信、病尉迟孙立、圣手书生萧让同在第二坡左房。刘唐和冯骏到了左房,到裴宣书房门口,门半掩着,裴宣正在记录什么,不断吩咐两个书童取什么卷宗查询,见他们来裴宣只说了声“稍等”,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。
等了一会,刘唐颇不耐烦,见萧让书房的门开着,便和冯骏走了进去,却见萧让和金大坚正在高谈阔论。萧让号称圣手书生,精于书法,金大坚号称玉臂匠,精于篆刻,两人在一起最爱谈论天下书画名家书法和印章篆刻。
他们见刘唐和冯骏进来,只点头一笑并不理会,继续谈论。刘唐知道两人脾气,便自己坐下,冯骏见了萧让书架上一大排印章,过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。原来金大坚把自己篆刻的图章都放在萧让那里,不但有仿造的古今名家印记,连各地官府的公文印章竟也一应俱全。冯骏拿拿这个看看那个,简直叹为观止,暗叹梁山真是人才济济。
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,裴宣的书童敲门进来,告诉两人裴宣已经处理完事情。两人见萧让金大坚犹谈兴正浓,也不打招呼便去了裴宣那里。
裴宣本是京兆府的孔目,他为人正直,得罪了上司,被编制罪名发配沙门岛,后来几经周折,到了梁山。他在梁山的排位不高,但是颇受人尊敬,不仅因为他掌握论功之权,更是因为他行事公正认真,为人正派。
裴宣见他们进来,放下笔,难得一笑,道:“大闹忠义堂的人来了。”
刘唐知道他的性格,也不多说废话,直截了当道:“我们有一件事麻烦裴先生。”
“何事?”
刘唐道:“我们想知道花荣、杨志、韩滔、朱仝、解珍、戴宗、时迁几人,在晁天王中箭那天是否离开过山寨?”
裴宣沉吟片刻,走到书房右侧,一个巨大的柜子挡住了整面墙,柜子上全是一排排小抽屉,他对书童吩咐道:“把第七排第四个抽屉打开。”
书童踩着椅子,打开一个抽屉,取出三袋卷宗,放在裴宣书案上。裴宣翻了翻,说道:“晁天王是三月二日出征,三月九日夜中箭。这期间他们除了韩滔之外,其他六人都离开过山寨。”
刘唐和冯骏一惊,裴宣继续说道:“花荣七日到凌州买铁器,杨志七日奉命到高唐买铁器,朱仝七日到曹州买布匹,解珍七日到东平买铁器。”
冯骏问道:“为何都是七日离开山寨?”
裴宣道:“晁天王出征,军师向宋公明哥哥提议,山寨人员增加,应该多采办铁器马匹布匹之类,因此七日一早会议后,大家分头行动。”
冯骏问到:“那这期间还有哪些人离开过山寨?”
裴宣只把卷宗略微扫视一眼,便说了十几个头领的去向,例如王英扈三娘去采购布匹,李应、雷横、杜兴、汤隆、石勇、曹正等去各地采购铁器等等。
山寨打造兵器铠甲无疑需要大量铁器,若在一个地方购买,必会引人怀疑,因此需要分头购买,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下山理由。
“这是巧合还是预谋?”冯骏和刘唐对视一眼,都不说话,心里却发出同样的疑问。
冯骏忽然问道:“神行太保戴宗六日可回来过?”
裴宣又低头翻了一下卷宗,道:“这期间戴宗三进三出梁上。三日离开山寨,六日夜回;七日离开山寨,十日夜回;十一日离开山寨,十三日与林冲等头领同时撤回。”
“那时迁呢?”
“时迁?他也是三日离开山寨,也是十三日单独回山。”
夜袭曾头市当晚,他们全都不在梁山。冯骏道:“我明白了,多谢孔目。”
两人离开裴宣处回了东关,在门口刘唐便对喽啰吩咐道:“拿些馒头和牛肉来。”一进门,刘唐便见林冲和曹正在里面,吃了一惊,道:“哥哥来了。”
冯骏见过了林冲,却不认识曹正,问刘唐:“这位好汉是?”
刘唐一拍曹正的肩膀道:“这位是林教头的徒弟,操刀鬼曹正。”
曹正哈哈一笑,便问:“我跟师傅过来看看,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办?”
这时喽啰端上一盘馒头和一大碟牛肉。冯骏知道刘唐最信赖林冲,而曹正又是林冲的徒弟,当下也不避讳,抓起一个馒头,边吃边说道:“我和刘唐刚从裴宣那里问了一下,当时梁山最好的四名箭手花荣、杨志、朱仝、解珍全都七日下山采办铁器、布匹。”
曹正道:“不错,具体日期我记不清了,但是那次确实派了很多人下山,我还被派到东昌府买铁器。”
冯骏神情略带兴奋,道:“从晁天王出征到林教头带人马回山寨,这期间,戴宗三次离开山寨,其中第二次离开山寨,正是六日晚,而第二天军师就大量派遣众头领采办铁器布匹,曾头市也是第二天闭门不再迎战。如果这三个方面之间有关系,那么这必然是一场阴谋。”
“箭手趁机下山?”曹正问道。
“不错,”冯骏道,“这是最难得的刺杀机会,你们试想,刺杀晁天王并不容易。行营中暗杀,几无可能;两军阵前,晁天王精通枪棒,又有刘唐他们守护前后左右。设下埋伏,深夜趁他兵马荒乱时进行暗杀,可谓一箭双雕。”
林冲皱眉道:“一箭双雕?此话怎讲?”
冯骏道:“一是晁天王打了败仗,威望大减。这二,方是暗杀取晁天王的性命。”
林冲摇头道:“可是这个埋伏的计谋出自曾头市,就算凶手是梁山的人,可是他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。”
冯骏笃定地说道:“我现在还不知道凶手如何知道,但是如果这是一场谋杀,那凶手一定事先知道。而梁山偏偏在这个时机派遣这么多人去采办铁器,正如曹兄所言,就是为凶手下山制造机会。”
他把话挑明,林冲不语,刘唐切齿,曹正沉思,一时无人说话。终于林冲看了看三人,道:“这只是一种猜测,可是毫无凭据,而且实在太匪夷所思。”
冯骏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完,反而沉静下来,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口,道:“你们知道我朝开国的太祖皇帝(赵匡胤)是怎么死的吗?”
他不等别人回答,便给他们讲了起来:“太祖皇帝有勇有谋,当然是个了不起的英雄。他的弟弟对大宋江山立下了汗马之功,被封为晋王,权倾朝野。
“有一天晚上晋王入宫,太祖皇帝屏退左右,与晋王对饮。室外的太监和宫女站在外面,只见烛光摇晃,隐约听见长斧击地的声音,太祖皇帝大声说:好做好做。说完便见太祖皇帝便躺下睡觉,鼾声如雷。而当晚晋王也留在宫中。
“第二天凌晨,太监发现太祖皇帝已经驾崩。皇后让太监通知太祖皇帝的儿子秦王赵德芳入宫继位,不料这个太监早就被晋王收为心腹,他直接把消息告诉在宫中的晋王。晋王本来就担任开封府尹,京城尽在他的掌握之中,当即就接了王位做了皇帝,就是我朝的太宗皇帝。
“太宗皇帝继位后告诉大臣,太祖皇帝生前与他有金匮之盟,约好兄终弟及。后来太祖皇帝的两个儿子一个自杀,一个死因不明。而太祖皇帝猝死之事,更是无人过问。”
这件事发生在宋朝初年,到了徽宗一朝,已历百年,暗地里还经常被人议论。林冲本是禁军教头,在东京岂会不曾听闻,曹正也听人说过,而刘唐却不大理会这些事情,现在听冯骏讲起宫廷秘闻,颇有惊心动魄之感。
一阵沉默后,林冲问:“这两件事怎能相提并论?”
“能。林教头刚才说我的猜测太匪夷所思,我想说的是,越大的阴谋,怀疑的人越少而被欺骗的人越多。”冯骏顿了顿道,“不过我确实没有证据。”
刘唐道:“从花荣、朱仝、杨志、解珍、戴宗、时迁身上下手,我不相信,凶手能毫无破绽。”
冯骏道:“所言极是,事到如今,反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林冲道:“我去向宋公明哥哥说说你们怀疑的人。你们千万当心,莫要再动干戈。”
刘唐应声道:“哥哥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冯骏看着林冲,暗想他到底和刘唐他们气质不同,身上终究缺少强盗的豪狠,便问道:“林教头到梁山多少年了?”
林冲一怔不知冯骏用意,曹正却替他回答:“我师傅是崇宁六年冬天到的梁山,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五年了。”他又接着说道:“后天傍晚我在冯兄住的驿馆会面,师傅就不要过来了。”
众人点头。一番商议后,决定由刘唐和冯骏出面盘问花荣杨志等人。林冲和曹正各自回去了。